Mad Men 大猜謎

大家都知道 network broadcasting 已經不行了，特別是 drama，你可以想得到的評價好的收視率高的全都在 cable 或是更新的形式 online streaming 的 Netflix 或是 Amazon。在 network 盛行的時代，星期天的晚上不怎麼特別是個熱門的時段，星期天的晚上十點成為 drama series 最主導的時段，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可能是從 HBO 的 The Sopranos 開始。可是遙想 The Sopranos 時代缺乏現在星期天晚上十點時段戲劇擁有的一項延伸的熱潮，那就是星期一早上的 reviews 或 recaps。嚴格說來，這些東西不全是 recaps，也不完全像 reviews，以 Mad Men 為例，Time 的叫作 Man Men Watch，The New York Times 的叫作 Talking Man Men，我個人覺得很有趣的 Slate，則是三個分別叫作 Paul, Seth 與 Hanna 的人以交換信件的方式所寫成的三篇東西。我要說的是，往往一個好看的星期天晚上的戲劇節目例如 Mad Men，它可以造成星期一的早上一直延伸到星期二乃至於星期三的探討。

Matt Weiner 是個幸福的人，他的東西可以讓這麼多基本上來說也很有想像力也很會寫文章的人仔細的看反覆的探討，當然幸福只是成果，他先要有那樣的本事才成。上個星期天的 Mad Men 是這一季的第七集，繼第六集大或好評之後，第七集，基本上，大家也很買帳。關於這一點，我有點想笑，其實哪一季不是這樣，前面幾集似乎很平淡，因為人家在舖線，到第六七集的時候 pick up 速度，按照我的話來說，牙齒裝好了，現在要來大快朵頤了，然後一路咬緊到 penultimate 的最高潮，finale 時再給你補上一腳。繼第六集的石破天驚之後，我看大家談的第七集大致都以旅館的那一個 thread 為主，Don Draper 把他的情婦 Sylvia 關在旅館裡，那是 sex game，更是 mind game 與 mental violence ... 我看星期一的這些 recaps 大致提到星期天播出時以 twitter 為主的 live blogging，觀眾大約感到 shocked，不明瞭為什麼會走到這麼 extreme。星期一早上的評論大致是好的，我想這是因為觀眾與評論者看的角度不太一樣，在評論者眼睛裡的是 Matt Weiner，在一般觀眾眼睛裡的是 John Hamm。我覺得有意思的是，這些評論者對於這一集居然可以有這麼多不同的詮釋，這正是 Matt Weiner 厲害的地方，因為在我看來，每個人說的都沒錯， Matt Weiner 可以在一集裡擺進這麼多東西，讓你看的傻眼，然後還可以讓你第二天聊個沒完。

Mad Men 之所以可以這麼了不起，其中有一項是因為要克服先天的不足所創造出來的優勢。我們要知道 AMC 是 basic cable，它不是 HBO，不是 Showtime，在我看來 HBO 與 Showtime 節目裡的 sex scene 基本上已經是無需狡辯的 soft porn，AMC 上連一個裸露的鏡頭都沒有。大家都在說上個星期天晚上的 Mad Men 是 50 Shade of Don Draper，錯，你與其說旅館那個 thread 是 sex game，其實更正確的說法是 mind game，那是在講 control，不是在演 S&M。所以也就是這樣，有沒有，這樣的劇情剛好卡在上個星期 Ohio 三個被綁架十年女人的新聞爆發的時刻，AMC 照播，因為這幾場戲不是在搞煽情，它是言之有物。它當然在講 out of control 與 control，若以 business 這個主梗來看 Mad Men，從掉了 Lucky Strike 這個客戶開始面臨生存危機開始，到 chased after Jaguar，然後 Jaguar 這個 SOMETHING BEAUTIFUL YOU CAN TRULY OWN 的東西帶給他們每個人不可言喻的 humiliation 之後，為了拿到 Chevy，必須跟 CGC 合併，從此 Don Draper 要跟他的 archrival Ted Chaough 每天大眼瞪小眼，everything's out of control。對 Don 來講，更情何以堪的是，Peggy 顯然是站在 Ted 那一邊。此外，我也喜歡誰是 butter，誰是 margarine 的詮釋。這一集最主要的廣告客戶是 margarine，所以也難免，是不是，大家要玩一玩，Sylvia 的 heart surgeon husband 是 butter，Don Draper 是 margarine，還是 Don Draper 是 butter，Ted Chaough 是 sunnier margarine ... 呵呵呵，更別說，我們知道，後來出來的文案是，呵呵呵，I Can't Believe It's Not Butter!!! 呵呵呵，想一想，我都想笑了。然後，還有有人提到的把女人關在一個空間裡的 theme，只可惜他們沒有繼續延伸下去。我倒是有同感，Pete 的媽媽某種程度也是被關在一個小房間內，Joan 是困在醫院裡，然後 Peggy 不也是同樣的狀況嗎! 她以為脫離了 Don 的魔掌，跳巢到 CGC，沒幾個月，兩家公司合併，她又得回來。

然後我要講到這五六七集這一季節目進入高潮，我個人因為文化隔閡與知識的欠缺而無法得到百分之百戲戲欣賞樂趣的遺憾。SCDP 拿到 Chevy 這一段戲搞得大家都很興奮，特別是第六集時，老實說，我個人覺得有些 cheap，然而殊不知，我只是沒有看懂。Chevy 的新車，第一台由電腦設計的汽車，是 Detroit 想要 reinvent 自己所推出的產品，然後，是不是，這麼簡單的題旨，也正值 Don Drape 與 Roger Sterling 想要 reinvent 自己的時候，他們甩掉 Jaguar，然後拿到 Chevy ... 記不記得 Don Draper 不只一次提到的，一個廣告公司是由他們的汽車客戶所 defined，所以，也就是，他們要甩掉 humiliations，然後 reinvent 自己 ... Mr. Weiner，不會這麼簡單吧! 這是在幹嘛! 搞公共電視嗎!!! 結果，呵呵，我只是知識淺薄，我後來看 recaps 才知道，他們這裡講的 Chevy 的新車正是 Vega，那個汽車業史上的大慘案，差一點搞到 GM 倒店。I should have known better，接下去是日本車的時代，所以若是我有足夠的時代背景的知識的話，我會知道，他們這裡在演的 reinvent 自己，其實只是一種預知死亡紀事，doomed，我想，了解這一點的人在看的時候可能會邊看邊發抖。

既然是預知死亡紀事，這一季的題旨又明顯的是死亡，所以大家可以來個大猜謎了。我看紐約時報上寫，Chehkov's first act gun 已經出現了，我們都熟悉 Man Men 的片頭，一個男人從高樓跌落的過程，上一集，在去 Detroit 提案之前，Don 跟 Megan 說，他很擔心，他很害怕，Megan 跟他說，他是一個 fearless 的人，他可以 "jump from the balcony ... fly to work like Superman"。我認為可能性不大，除非這一季是最後一季，但這一季不太像最後一季，因為，除非 AMC 想要倒台，Breaking Bad 已經是最後一季了，就算是 Matt Weiner 就有這麼屌，AMC 也不會答應。是不是，一下子結束兩個招牌節目，是怎樣，AMC 也想自殺嗎!!! 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Mad Men 是該在這一季結束的，因為現在已經演到一九六八年了，講了一季他們要選的總統 Robert Kenny 已經被幹掉，一個時代快要結束了。Mad Men 拖到 Nixon 時代，不是太漂亮。可是以實際上的狀況來說，我推估他們還會有下一季，但那是最後一季了，處理一個時代最後的日子 ... 重點是，回到前面所講的，題旨既然是死亡，這一季哪個重要人物會翹辮子，上一季已經死了個相對之下比較不重要的 Lane Price。我的推估是 Roger Sterling，他死，份量才夠，他這麼受歡迎，才足以造成集體的呼天搶地，大震撼。我認為第七集已經開始舖了，他二度的 fire Bert Peterson，cruelly，我認為不像 Time 所寫的，只是為了顯現 Roger Sterling 是個多麼讓人拍案叫絕的 badass。這個 Bert Peterson 隔了好幾季又再度出現，出現的原因只是讓 Roger Sterling 再 fire 他一次，舖了這麼久的線，不會只為了讓 Roger Sterling 顯現他的嘴巴有多快有多壞的一分鐘的戲。這個 thread 在第二季時就開始舖了，可能在設定 Roger Sterling 這個人物時就已經設計好了，一條已經埋了六年的線。

我另外還有一個理論可以推估 Roger Sterling 是最有可能 bye bye 的。有沒有，Harry Hamlin 已經 on board，他演 CGC 裡的第一個 C，Jim Culter。Hamlin 已經出現三集了，每一集大約只有一兩句台詞，Harry Hamlin 不可能只演每集只有一兩句台詞的角色，SCDP 與 CGC 合併後，CGC 的第一個C 就是用來取代 SCDP 的第一個S，他們在公司扮演的角色是一樣的，他們用 Harry Hamlin 來彌補失去 John Slattery 所造成的損失。大家都在想合併以後的公司會叫什麼名字，SCCDC，這是什麼碗糕。我看第六季結束時，S bye bye 了，Sterling Cooper Draper Price (SCDP) 會變成 CCDC，Culter, Cooper, Draper and Chaough，這才像一個大型廣告公司的名字，不是嗎!!! 等著瞧，看老娘是不是神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