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March 12, 2010

"不能沒有你" 是社會攤牌事件,不該是控訴!



兩千零九年的金馬獎最佳影片 "不能沒有你",一開始,你不能不注意到,當然就是它的黑白攝影,我看 credit, 上面寫的柯達黑白軟片,嘿! 兩千零九年奧斯卡最佳外語電影德國出品的 The White Ribbon 也是黑白片,我看新聞報導說,那個奧地利籍的導演,我一時想不起名字的,他想把 The White Ribbon 拍攝成黑白片,但是,他到處找,找不到黑白底片,於是,他用彩色影片拍攝,最後把它沖映成黑白的,嘿! 這樣看來,他一定沒去台灣找! 我不曉得 "不能沒有你" 的海港部份景是在哪裡拍的,我假設是在類似高雄旗津這樣的地方,很清楚的你知道戴立忍要的是什麼,是不是,生粗( gritty ),他應該讓他的黑白片粒子更粗一點,要搞就搞到底! 但是,這很危險,台灣要怎樣生粗,才能生粗的過大陸,或是說,蒙古!
剛開始看,你以為 " 酒矸倘賣否" 又來了! 怎麼混這麼久還在搞這一套! 當然, opening sequence 就讓你知道,這絕對不只是貧苦人家父女情深的故事,是的,越來越清楚的控訴片,小人物面對社會這大機器的悲哀,然後又有立法院,又有總統府的,所以清楚的 social criticism, 外帶 political 議題! 這時有兩個問題產生了,第一,故事主角來到台北之後,在描述 bureaucratic corruption 的時候,調子變了,變成灰諧嘲諷,我相信戴立忍一定看過黑澤明的 Ikiru, 黑澤明把可憐的人與 bureaucracy 的荒謬帶來的好笑混的很好,戴立忍可能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在這段戲之後接連一兩場輕快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想這樣混過去,讓我們以為他是在轉調子而不是東西沒混好調子變了!
另一個問題是,他要控訴事件的力道不夠,或是說,他的立場捉錯了,在我看來,這不到控訴的地步,這應該是社會攤牌所導致成的悲劇! 別說實際的情形,光說這部電影的故事就有個漏洞,那男的,叫什麼,武雄的,他被民政局打回票,說案子送到社會局了,他為什麼不去社會局試試! 我告訴你為什麼,因為這樣的事情可能到社會局就解決了,電影就沒得演了! 這真的有點強做出來的控訴。再來,先不論這個例子構不構成 bureaucratic corruption, 在法律與人情的兩難上直接就站在人情那一邊有點輕率,其實這部電影最誠懇的地方在於對於那些代表威權的人,無論是警察,社工人員,公務員的描述,都沒把他們當做 villains, 他們都有著某種程度的專業與文明的態度,這點很好,但是直接對法律不通人情這樣的指控實在很危險,也很野蠻,這就好像,對於主角的描述,難到他不野蠻嗎! 小孩子跟他,不危險嗎! 這是我接下去要講的,這部電影原本可以達到最動人的地方,社會階層的攤牌,而不是強做的控訴! 我要先回到法律與人情這問題上,我看過太多類似案件的電視影集,都是法律贏了,讓人情留下缺憾,但成就了社會秩序,我對這樣的 solution, 比較覺得 comfortable, 我被 Law and Order 教育的太好,哈哈哈! 太多類似的例子,隨便舉一個,同性戀案例,其中掛一個,然後小孩被判交還從未謀面的祖父母,儘管小孩跟另一個母親多麼不能割捨,但還是得分開,這叫 law and order!
我覺得創作者應該把立場放在中間,因為真的這種例子,十之八九,小孩是被帶走比較好,但是,可能看法不同,連帶下去所導致最後這部電影在說什麼就有天壤之別! 戴立忍做的是,小孩表面上好像比較好,但是她兩年不說話,也就是說她也在抗議,他的版本是親情最偉大,最後又回到 "酒矸倘賣否" ! 我的看法是,這樣的男子可能比這部電影所描述得更為蠻橫,但,這不是他的錯,我要講的是社會化的鴻溝,這男的,可能是受刺激,可能有憂鬱症或其他什麼的,他是社會疏離份子,所以總統府前的那場戲,就是擦槍走火,他哪裡會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他要怎樣 behave, 可是別人把他當做恐怖份子,卻是絕對可能的事! 他由於疏離於這個社會,與這個社會發生衝突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最後變成攤牌,導致跳橋事件,然後服刑,小孩真正被帶走,最後,真正的悲劇發生了,兩年後,社會化的小孩過得更好,他真正永久的失去了這個小孩! 實質上的心靈上的,這才是最大的悲劇,真正令人同情的是,他犯了什麼錯! 戴立忍的這個版本不令人同情,因為,他為什麼就不去社會局試一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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