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Cagney 真是一個小賤胚

Yankee Doodle Dandy 現在正擺在旁邊, 是的, James Cagney 得到金像獎最佳男演員的電影, 哈哈哈, 最好笑的地方是, 哈哈哈, 那是一個歌舞片, 是的, 從百老匯起家的 James Cagney, 是會唱歌跳舞的, 可怕吧! 所以在看他最可怕的表演之前, 我要先來想想這個演壞人演到可怕的人到底哪裡在迷人呢 !

The Public Enemy 裡 Cagney 所演的角色, 在我來看是最壞的, The Roaring Twenties 裡 Cagney 的角色值得同情, 有點像我們所知道的那種老式江湖人物,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加入了黑幫, 在做壞事情的領域上, 雖然是做壞事啦! 但基本上還是有一定的做人做事原則, 然後在個人領域裡, 則有很多悲劇, 最後被槍殺在教堂前的階梯上, 也算是某種程度的救贖, 至少我想這種人會想要救贖。Cagney 在演 The Roaring Twenties 時, 老實說, 大致不脫 The Public Enemy 裡 Tom Powers 的表演方法, 機關槍式的說話方式, 舉手投足俐落, 有點像是不經意的在表演截拳道式的舉手與投足, 然後狠的眼神的表達, 你會說, The Roaring Twenties 裡 Cagney 的角色是 Tom Powers 長大成熟進入中年以後, 看來這樣的說法, 是有點道理的。

但是, 當然 Tom Powers 傳神多了, 雖然 The Public Enemy 不是 Raoul Walsh 所導的電影, The Roaring Twenties 是, 愛 Raoul Walsh 如我一般, 還是不得不忍痛這樣承認。The Roaring Twenties

犯了我常說所謂的吃這個也癢吃那個也癢的毛病, 就是太想搞曖昧, 把一個壞人硬要演成好人, 卻又不乾脆演個好人算了, 因為好人無聊不迷人, 所以最後變成一個看來做的每件都是好事的不知所以卻又執意自稱是壞人的我看起來一點都不迷人倒是有點神經病的那種人。The Public Enemy 就不是這樣演的, 極有可能它是 pre-code 的 production 的緣故, 所以才敢這樣演, 是的, 環境是有問題的, Tom Powers 的家庭也不算完美, 但是, 嘿! 最重要的是, 這人是完完全全的賤胚。

像 Tom Powers 這樣的人可怕的地方在於, 是的年輕, 做事完全憑 instinct, 完全的 impulsive, Cagney 厲害的地方, 在於他這麼矮矮小小的, 一點不是我們想像中黑幫人物的長像, 是不是, 這就好像你卡黃西田而不是陳松勇去演黑社會老大, 結果竟是更傳神。Warner Bros 當時的電影所設定的目標觀眾是中下勞動階層的男人, 他們喜歡看 James Cagney 這樣長相的人, 可能是因為跟他們長的差不多, 然後看 Cagney 逞威風, 殺警察, 哈哈哈, 完全理解, 這些人看了這樣的畫面, 必定是爽歪歪。 你會某種程度的認同 James Cagney 演的 Tom Powers 實在是因為, 他把一個血肉之軀, 充滿了精力, 活力, 生命力的一個人, 都演到點上, Cagney 不是那種搞淋漓盡致那一套的人, 他是快速式節奏法, 到一個點, 收掉, 頭也不回的, 好像攝影機都還有點猶豫的停在那裡多滯留一會兒, 他老兄早就無影無踪。James Cagney 的帥氣迷人是這樣來的。當然, 我想他機關槍式的說話法, 可能, 不是可能, 是完完全全就是, Martin Scorsese copy 的對象。

Cagney 更厲害的地方是, 他還真敢演, The Public Enemy 裡的經典畫面, Cagney 在吃早點, 女朋友在旁邊囉哩囉嗦的, 他一傢伙就把手上的葡萄柚往女朋友的臉上灌下去, 老實說, 有點好笑, 但那兇殘暴虐以及逾越人與人關係距離與安全是會令人不寒而慄的, 嘿, 這算不算是史上最暴力 ! 從女人心理學的角度來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