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說 Shanghai Express, 不過, 這次換個角度, 換個人物! Shanghai Express 是 Josef von Sternberg 與 Marlene Dietrich 一口氣合作的六部換湯不換藥電影裡的第四度, 若是外加有些不同的 Scarlet Empress, 跟在德國拍的一樣的貨色 The Blue Angel, Shanghai Express 的確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特別是, 是不是, Shanghai 嘛! 何況是在一九三零的年代, 對於我們來說。
Shanghai Express 當然是在賣 Marlene Dietrich, 男主角有點遜, 電影內容有點無聊, 人物也很平板, 可以想像到的, 火車的乘客, 除了女主角男主角之外, 是不是, 一個賭徒, 一個傳教士, 一個賣鴉片的,以及當然用來對照 Marlene Dietrich 跟這女人所表徵的一切, 一個像三姑六婆胖醜開設 boarding house 的中老年婦女, 然後還有, 是的 Anna May Wong!
Anna May Wong 黃柳霜女士是史上第一位叫得出名字的中國人演員, 她是第三代的 Chinese American, 是的, 她的祖父從中國遷到美國去住, 她的父母都是在美國出生的, 她更是道道地地的洛杉磯女孩, 她在一九二零年代, 默片的時期就已經混出名堂來了, 我第一次看到她, 是在 Dougalas Fainbanks 的The Thief of Bagdad, 角色還算有點出色, 當然是個大反派, 她瘦的不得了, 衣服少到, 嘿嘿, 是不是, 典型的 sex slave 形象。
但是, 事實上, 我認為, 黃柳霜還滿屌的, 特別是在 Shanghai Express 裡。像這樣的電影, 用屁股想,都知道, 一定會卡一個中國人的角色, 這時候, no, 應該說那時候, 一九三零年代的時候, Anna May Wong 當然是不二人選, 但重點在, 她的角色與她的表現, 嘿, 非常令我意外的, 還滿 cool 的! 這當然是 Marlene Dietrich 秀, 我看了 Dietrich 這麼多的電影, 包括後來, Hitchcock 時代的電影, Stage Fright, 女主角是當時如日中天的 Jane Wyman, Dietrich 只是配角, 但是, 是不是, Wyman 的戲被搶光光, Dietrich 是何等人物, 這, 當然, 是要有一個比她還屌, 或是更怪, 或是更正確的描述, 對西方人而言, 更 exotic 的人物出現, 關於這一點, Anna May Wong 第一名! 章子怡一邊閃去!
在 Shanghai Express 裡, Dietrich 煙視媚行的上了火車, 進了車廂, 跟她同車廂的, 嘿! 赫然是黃柳霜, 兩人沒有交談, 但是旁人一看就知道, 嘿! 這兩人肯定都是幹黑的! 車上乘客謠傳傳說中的 Shanghai Lily 在車上, 我猜了半天, 是兩人中的哪一個, 嘿! 笨! 當然是 Dietrich, 但是我必須說, 從出來的第一個畫面, Wong 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大牌, 顯然的她站在 Dietrich 的旁邊, 百分之兩百的沒有怯場, 真的一點都沒有! 她的角色當然是那種很有種的, 但更厲害的, 我認為, 是 Wong 的表現, 反倒是 Dietrich 眼角裡老是像是沒有忽略到旁邊還有一個人, 我看影評, 好幾個都說, 這兩個在電影中沒有什麼交談的女人, 共同的畫面裡, 是少見的 sexually-charged! 在我看來, Dietrich 有在放電, 但是 Wong, 很酷, 連視線都不跟她交錯, 而且那表現, 不是在怕她, 而是某種程度的, 老娘是何等人物, 來這套!
這兩人的戲會被拿來說, 我看不是偶然的, 第一點, Sternberg 是多喜歡玩這套, 特別是在 Marlene Dietrich 的身上, 一九二零年代 lesbianism 在柏林多麼盛行, Sternberg 把它帶進好萊塢, 搞曖昧與 erotic, 美國人是多麼的清教徒, 當然看到傻眼! 再則 Marlene Dietrich 對女人也有興趣, 關於這一點, 跟 Greta Garbo 不同的是, Garbo 只是被猜測, 永遠是個謎, 你只能說, 她是有點, 是不是, 這種意思, 但, 無法得知, 這很難說, 也有很大的可能, 人家是冤枉的! Dietrich 不同, 她是某種程度的不否認, 她的女兒更是後來證實 Dietrich 是跟女人在一起的, 而且她的電影裡, 通常是沒有其他女性角色的, 有的話, 通常是仇敵, Shanghai Express 是唯一一部電影, 有個重要女性角色並且不是仇敵的放在她的身邊, 所以當然, 你就開始想多了, 去延伸那樣的想像。
然而, 說這兩個女人的同台戲是 sexually-charged, 雖然完全沒有這樣的劇情, 是不是對於這兩人表現最好的描述, 我有點保留! 我想 Sternberg 是有點在玩弄, Dietrich 也的確給人那樣的感受, 但是我覺得兩人戲, 甚至說, 沒戲, 只是被並置在一起, 既少有言語的交談, Anna May Wong 更不跟 Dietrich 有眼神的交流, 那種 intense 在我看來的確是不難發現的, 我認為, 這其實是 Wong 會演戲,很大牌, 至少看起來很大牌, 完全沒有被 Dietrich 吃掉或是拖著走, 是的, 你看這部電影, 當然在看 Dietrich, 但是 Wong 硬生生的是號人物與角色, 你沒法忽略她, 所以你一口氣必須看兩個人, 老實說, 這在 Dietrich 的電影裡是少有的, 特別是, 當對手是女人的時候! 還有, 這女人也是很騷的, 這跟 Jane Wyman 不同, Jane Wyman 當然能演戲, 但是老實說, 她是完全沒有性別或是性的那種會演戲! 所以我看那 intense 的來源, 不見的是在搞什麼, 雖然 Sternberg 沒想放過這個機會, 更重要的, 這更像是兩個很騷的女人各搞各的騷!
Anna May Wong 跟德國人看來是有緣的, 哈, 但可能是孽緣, 哈哈哈, 她最慘的是, 有個性的她, 最痛恨人家叫她演所謂的 dragon lady, 但是, 可憐的是, 她的族裔限制, 除了這樣的角色, 在好萊塢, 她還能演什麼, 我是說, 是不是, 演來演去, 也還都是傅滿州的女兒, 嘿! 慘! 話說一九三五年的時候,她的機會終於來了，有沒有那大大有名的賽珍珠, Pearl Buck 的大地, The Good Earth 要改編成電影, 是不是, 諾貝爾文學獎的名著, 那當然會是 A 級片, 演的又是中國人, 是不是, 她一生一次的機會,嘿嘿, 好死不死, 好萊塢寧可讓前一年才拿金像獎的 Luise Rainer, 有沒有那個演 The Great Ziegfeld 女主角的那個德國女星, 把臉塗的黃黃的來演中國女人, 哈哈哈, 氣死黃柳霜, 而且更氣人的是, Luise Rainer 因為大地又連得第二次的奧斯卡, 成為史上第一個連續兩年拿到金像獎的人, 哈哈哈, 這個德國女人, 第一次演法國人拿金像獎, 第二個金像獎, 哈哈哈, 演中國人, 是不是, 嘿! 人家好死不死還是 Marlene Dietrich 的同鄉了! 哈! 我看Anna May Wong 不但不會喜歡德國女人, 看來, 可能最恨的, 哈哈哈, 就是德國女人了, 管你是 Luise 還是Marlene!!!
然後二十幾年之後, Anna May Wong 生平的第二個機會終於又來了, 是不是 Flower Drum Song, 花鼓歌, 等了二十年, 又一部中國人為主角的電影終於又出現了, 可憐的黃柳霜, 慘啊! 死於那一年, 沒等到!!!
Okay 再回到 Shanghai Express, 是不是, 因為故事背景是在中國, 於是孔子沒事就被拿出來說一下,看來西方人, 當時除了Anna May Wong 之外, 唯一認識的中國人大概就是孔子了! 劇末, 男主角在上海火車站, 人來人往的地方, 要吻 Marlene Dietrich, 他說, 因為沒有字幕的關係, 我聽不清楚, 好像是 How in the name of Confucius can I kiss you! 嘿! 別讓 Anna May Wong 笑話, 她的騷在 Marlene Dietrich 的面前都沒有不遑多讓, 是不是, 孔子怎樣, 中國人怎樣, 孔子不來這一套的話, 嘿幾千年後, 哪來的孔德成!!! 嘿! 沒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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