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ta Garbo 真是令人費解

首先我要說的是，Greta Garbo 在 Grand Hotel 裡，所說的，I want to be alone，那個 want 並沒有那麼誇張的 “vant" 好嗎！況且人家德國語系統國家的人的 what 是真的念成 vat，那是德語，並不是英語念不標準，變成好笑，好嗎！而且，老實說，德國人可能是世界上除了英語系國家之外普遍的可以把英文說的很好的地方，再說，他們可能也是國民最能使用多種語言的國家好嗎！嘿！不要笑我最新的祖國德國好嗎！亂七八糟！

Grand Hotel 一九三一年奧斯卡金像獎最佳電影的得主，一般說來，有關這部電影，除了 Greta Garbo 這句歷史上的名言之外，大致有兩點，其一，這是史上第一部擁有 ensemble cast 的電影，其二，它是奧斯卡舉辦以來，一直到現在，唯一一部電影可以得到最佳電影獎，別說沒有得到任何其他類別的獎項，它，嘿嘿，甚至，根本沒有其他類別入圍，哈哈哈！老實說，看了這部電影以後，我認為，這種狀況產生，是滿有道理的。

我很多年以前，曾經看過一遍這部電影，當時唯一的感想是，這部電影，什麼玩意嘛！搞什麼，為什麼可以這麼有名。這次，看完以後，讀了讀網路上很多人的評論，大體都說，很爛，不知為什麼會大受讚揚。嘿嘿，我想，我可能還真是個賤人，他們這樣的看法跟我以前差不多，但是，我這人就是這樣，常常沒事就，是的，改變主意，我看了這麼多負面的說法，我反而覺得，大部分大大有名的電影，看完常會覺得名實不符，但其中有很多是時間的關係，很多原來是 original 的東西，後來變成 standard 的表達方式，所以你看了覺得平平，毫無驚奇，Grand Hotel 其實就是這樣，若是拿掉這層因素，老實說，這部電影很 sophisticated，無論在製作上，或是內容上，很好啊！是不是，不要亂批評，是不是！嘿！

我先說，Joan Crawford 以及她所演的那個角色，老實說，哪怕到了今天，可能都沒有像 Grand Hotel 這麼誠實的來表達這樣的人物，更何況那還是在一九三零年的時候，更不要說，這樣的誠實並沒有讓這個角色變得絲毫不可愛，這是因為，嘿，sophisticated 的緣故，再加上，我想 Joan Crawford 當然是有功勞的，她 delivered 出全片最出色的表演，反倒是 Greta Garbo，我真是看不出名堂來！Joan Crawford 演一個年輕的 stenographer，到旅館來替有錢人打信件，順便看能不能勾搭上有辦法的男人，有一點投機份子，又一點社交女郎的意思，她喜歡那個男爵，但她發現男爵喜歡的是 Greta Garbo，她跟男爵說，她不相信世界上有愛情這回事，男爵告訴她，在他認識 Greta Garbo 之前，他也是這樣想，我們可以想見 Crawford 會是多麼的失望，但是，她還是笑盈盈的，並不是裝的，她是那樣的人，我想，她習慣失望了，所以，她仍舊很興致勃勃的跟男爵說，叫他跟她跳舞，然後她跟那工業家的關係，跟那垂死的小人物之間的關係等等，介於應付與找機會 have fun 的行為模式，我認為，把一個不算漂亮但像春風一般的女子，際遇雖然不好，但決心要過的好，一日過一日的，我真的認為，十分誠實，也十分 sophisticated，很好啊！Joan Crawford 與 Greta Garbo 比起來，她比較接近現在的演員，Greta Garbo 是默片時代的皇后，這好像是她第二部，或是第三部的 talkie，但，明顯的，她還是在演默片，動作之做作與誇張，可是，話又說回來，她演的又是 diva 型的人物，這樣誇張與做作的表現，又不是說不通的，這讓我想到 Sunset Boulevard 裡的 Gloria Swanson 的表演，大致也是這樣的意思，我想，很明顯的，當時 Billy Wilder 叫 Swanson 這樣演，多少是在 copy Greta Garbo，他曾染指希望 Greta Garbo 來演 Sunset Boulevard，當時已退休多年的 Greta Garbo 沒有拒絕他，因為，她連回應都沒有回應，因為，當然，she wants to be alone！

這是我第一次看 Garbo 的電影，老實說，沒事把 Grand Hotel 找出來看，也是為了看 Garbo，但沒想到卻覺得 Joan Crawford 比較出色，當然，人家 Joan Crawford 也是號人物，是不是，等我來研究 Bette Davis 時，一起來研究 Joan Crawford，這兩個在三四十年代紅遍好萊塢的女星，算是第一代真正有演技的女星，她們在退休後，還合演了一部驚聳片，是說，兩個退休的女星姊妹，年老了住在一起，互相加害對方的電影，哈哈哈，這是這兩個女人第一次的合作，在她們各據一方多年後，哈，好想看，光是看這原委，再加這 plot，我看了，就已經笑到翻了！

再回頭說 Greta Garbo，這女的，實在是令人費解！我才看她第一部電影，我接下去已經預約了六部她其他的電影，打算來好好研究一下，現在先來說我的初步看法。Greta Garbo 第一個特質是，她真的，有纖細的神經質，連帶也變得非常的 vulnerable，不知怎麼的，你就是看了，會替她擔心，替她擔心什麼呢，怕她碰到什麼事情，她會生氣，是不是，她不同於，像，我在之前一再提到義大利粗腰豐臀以 Anna Magnani 為元神的那種韌性強的女人，這兩個，真的是，天南地北！可是怪的是，嘿，不是很多人說 Greta Garbo 其實是個 lesbian 嗎！嘿！如果她是的話，我認為，她可能還是 couple 中那個比較男性化的那一個，你看她，這麼大一個，有時候舉手投足的像個小女孩一般，有時候，可能是，再加上她聲音比較低沈的關係，她，根本是粗里粗氣的，根本像個男人，你看在 Grand Hotel 裡，她與男主角 John Barrymore 的擁抱戲，絕大多數的畫面，她仍像在演默片擺 pose，是，每當她擺 pose 的時候，是，一代女王，沒話說，但是，有一個漏網之魚，當她伸手去抱 Barrymore 的時候，嘿，老實說，女生是不會這樣抱人的，那，真像是，兩個男人在玩抱抱，真的！但是下一秒，她又縮回去，又回到一個性情古怪，孤傲又怕受傷害的女王一般，也就是說，這樣的人，是乍看 diva，細觀之，沒什麼女人味嘛！這跟 Magnani 完全不同，Magnani 是乍看是菜場裡賣菜的，或是工地裡做捆工的女人，但是，回家，澡一洗，頭髮放下來，哪怕一邊打罵孩子，一邊詛咒丈夫，還是十足的女人中的女人，色慾橫陳的，Garbo不一樣，她是西方版的武則天，一代女王的背後，其實是個男人！當然，我這樣看，還太粗淺，待我之後，好好研究，Greta Garbo 到底有什麼了不起，可以成為這樣的一個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