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oman Polanski 在一九六八年的電影 Rosemary's Baby,被 AFI 選為前十大有史以來最棒的 horror/thriller,果真名不虛傳,連我這款痛恨 horror/thriller 的人都覺得好看的要命,而這就好像 Polanski 的 Repulsion 一樣,恐怖片只是它的類型,至於它可以演繹出來的東西,對我來說,更為有趣!
先說 Mia Farrow,哈哈哈,Polanski 說,他原先想的 Rosemary 是比較漂亮性感壯碩一點的女人,我想,嘻嘻嘻,他講的是 Catherine Deneuve 嗎!其實 Deneuve 在 Repulsion 裡演的好極了,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沒錯,但,這卻一點也沒有阻擋她成為優秀的演員,演 Repulsion 時,Deneuve 還沒紅,已經證明很會演戲了。但是。
哈哈哈,但是,如果你看了 Mia Farrow 演 Rosemary's Baby,你再想想 Catherine Deneuve,你會大笑,當然,這一點都不是因為 Deneuve 演不好,而是,嘿,相較於 Mia Farrow,Deneuve 太健康了,太漂亮了,太強壯了,那一年,她才二十一歲,那種純真的樣子是有的,但是少了那種要死不死體弱多病所謂很敏感纖細或是說很假很討人厭的鬼樣子,哈哈哈,Mia Farrow 就有,站在那邊就好,就像了,更別說,誰都無法否認,Mia Farrow 還真會演。那種東西,我剛剛形容半天,看我用的字眼,就知道,對我來說,是很負面的,於是,現在我嘗試客觀點,想一點中性一點的字眼,okay,我知道了 vulnerability,再加一點負面的料,我是說,再外帶一點迫害狂想,就對了,那種人,呼之欲出,Catherine Deneuve 當然沒有這種特質,就像她在 The Dancer in the Dark 裡,不管 Lars von Trier 是多麼的 dogma,她還是一副女皇之尊,哪怕她演的是女工,也沒有演不好,但,那尊貴與凌人的氣勢藏不了,不像受害者,更不像會是沒事幻想自己受害的人。
我認為大家都沒有看懂 Rosemary's Baby,就連 Roger Ebert,我讀了他的 review,顯然他沒領悟到 Polanski 的厲害,噢!對了,我忘了,哈哈,Ebert 是美國人,哈哈,歐洲人的深度大概只有亞洲人能懂吧!感謝出了 DVD,Roman Polanski 接受訪問時,驗證了我的看法是對的,他很清楚的說,甚至很得意的表示,Rosemary's Baby 的結尾的 ambiguity,我看到一半時就已看出 Polanski 的兩面手法,然後就開始緊張,我的緊張不是恐怖片的關係,而是我祈禱,拜託 Polanski 不要在最後傾倒向哪一方,一定要是 ambiguous 的結尾,結果,果真如此,我愛 Polanski,他是高竿的,一點都沒有讓我失望!屌!哈哈哈,這是我的戲外戲,難怪我看我之後一頭大汗,被自己嚇的,真怕一個好好的東西又被糟蹋掉!還好這世界有 Roman Polanski,與我心有戚戚焉!
Rosemary's Baby 原本是本廉價的暢銷書,說的是 modern day 的 witchcraft,這真是連鬼都不相信的鬼東西,或是給小孩看的,就像 Twilight 一樣,可是這玩意到了 Roman Polanski 的手裡,經他大筆一揮,嘿嘿,他順著 witchcraft 這方向走,讓你認同 Mia Farrow 演的 Rosemary,並某種程度相信她被這些巫師巫術給加害,但同時,Polanski 也加強的一些 Rosemary 這人的纖弱以及懷孕時荷爾蒙失調所引起的憂鬱狂想症,最後導向一個 ambiguous 的結局,你不知道這一切真是巫術的迫害,就像我們一直所看得這些神怪的東西一樣,還只是 Rosemary 的產前產後憂鬱症,她的迫害狂想,記不記得,Dr. Caligari's Cabinet,看了一整部的控訴電影,到最後發現提出控訴的人是個神經病,根本沒有這回事,Roman Polanski 更往前走了一步,他給你一個開放性的結局,你自己去想這一切是怎麼一回事,是真的有巫術這回事,還是,嘿嘿,就像 Repulsion 一樣,又有一個女人在亂發瘋!
Polanski 真是個怪角色!若說 Repulsion 裡講的是青春期女性的性心裡,Rosemary 講的則是婦女病,哈哈哈,特別是,孕婦!這兩個題目都被他捉住,這人,哈,還把他們搞成恐怖片,有一套,是不是!我喜歡的是,哈哈,當然是,恐怖片以外的東西,信仰,罪孽,逞罰,以及連帶所產生的恐懼感,與被壓迫感。我更喜歡的是,Polanski 獨道的幽默感,我想,哈哈哈,世上大概不會有人這樣來形容 Roman Polanski,但是,是的,我覺得他,很有幽默感,即使在講這樣題材的東西。那一對隔壁鄰居老夫妻,他們的熱心與囉唆,讓Mia Farrow 與她的丈夫避之猶恐不及,
最後演變成其實他們是巫師,搞得是巫術,哈哈哈,很好玩!特別是那老太太,實在是刻畫的太好了,也演的太好了,把紐約那些有錢又沒事幹的老太婆刻畫的極為生動,哈哈,其實她們是女巫,哈哈,再恰當不過!
最棒的是,Polanski 在恐怖片的類型下,巫師巫術的故事線下,其實很生動的在講夫妻與男女情愛關係,這是最屌的地方,我認為。他們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嗎?沒有理由說不是,但,是嗎!他們計畫生小孩,Rosemary 喝了酒,或是被下了藥,不舒服,先去睡,夢中夢到被強暴,很棒的一段夢境戲,最後還大叫 This is no dream. This is really happening,真的很驚人,然後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真的有傷痕,因為,她丈夫......哈哈哈,他開玩笑說他只是想嘗試一下姦屍的變態,當然,事實上,也有合理的解釋,前一天晚上,他,其實也醉的差不多,然後他們生下一個被 Rosemary 認為是 Satan 的兒子,一切都是巫術搞的鬼,還是,嘿!就是沒有巫師巫術,這樣的懷孕過程,也是夠 eerie 吧!哪裡需要巫師巫術在其中扮演角色,然後你再回頭他們倆人的關係,行禮如儀,像是很恩愛,但是,其實彼此的距離有多遠,Polanski 一開始就埋下伏筆,這種如此親近的人,其實卻又形同陌路,才是全面最恐怖的地方,也是 Polanski 作為一個很屌的創作者,不只是恐怖片的無聊,最有力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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