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後悔，我看完了Heaven，差不多聽了三分鐘 Tom Tykwer 的 commentary，就匆匆的還了DVD。也許我把 commentary 全部聽完，我會比較清楚這部 Kieslowski 生前寫的劇本後來由從不諱言崇拜他的 Tom Tykwer 執導的電影哪些部份是 Kieslowski 的東西，哪些是 Tykwer 的。現在我只能用猜的，全看我的功力。
我認為 pre-title 的部份，也就是直升機駕駛模擬的部份是 Tom Tykwer 自己加上去的，Kieslowski 要不然沒寫這一段，要不然不是這樣寫的，其中以根本沒寫這一段更為可能。這倒不是因為我認為這一段很尷尬，所以按照我比較欣賞奇士勞斯基而對 Tykwer 的看法比較一般的邏輯這樣說，事實上，對應這一段的片尾，也就是直升機上昇一直到消失在雲層裡的畫面，可能可以列為我個人史上令人印象最深刻畫面的前十名排行榜，但無論如何，這不是 Kieslowski 的東西。這是為什麼呢? Kieslowski 根本不會在意他所安排的畫面會不會被我列為印象最深刻的前十名，我認為他根本不會花心思在這上面，還有，他的畫面當然也是充分 staged 過的，但較為自然，不太會硬搞。
我聽了三分鐘 Tykwer 的 commentary，他大致在說他最先不先接拍奇士勞斯基的劇本，某種程度他的意思是怕褻瀆了 Kieslowski，當然褻瀆是我說的，他說的滿接近同樣的意思，但口氣沒有這麼卑微。老實說，我認為他是在想到了加上這樣的頭跟尾，然後覺得自己很屌，所以才答應接拍的。在我看來，頭是完全的尷尬，但是沒有頭，就沒有尾，尾當然在視覺上令人印象深刻，但有點過度頭腦簡單。老實說，Kieslowski 比較不這麼頭腦簡單，就算這頭尾真的在他原先的劇本上，我想他一定有先見之明，不如死了算了，讓別人拍，免得自己拍出來隔了幾年被一個自認瞭解他的我說頭腦簡單。
片頭字幕過後真正的第一段，那是打著正記標誌如假包換奇士勞斯基的真品，當然還是他機會與命運的命題，這一次，當然可能還多了 redemption 或是 salvation 這一類的東西。他在共產制度環境下長大的，雖然本身是個懷疑論者，但，那國度叫做波蘭，一個篤信天主教的國家，更別忘記，一個原本來自波蘭的人在二十世紀接近尾聲時當了很久的教宗。我的意思是說，退休後在家偷偷寫劇本的奇士勞斯基，雖然在年紀上才五十出頭，我們知道，他死時才五十四歲，但是心境上，很老了，宗教，或是天主教可能再度回到他的身邊，更別忘記 Decalog，他還沒 done with it.
然後再來說說 Kieslowski 的女人們，老實說，奇士勞斯基的女人們其實都很 man，Irene Jacob 與 Juliette Binoche 以他的電影標準來看，都算是漂亮寶貝了，但是你看看她們在電影中的造型與穿著，嘿! 她們是法國女人好嗎! 而這可能還是在片商強力要求下。在 Kieslowski 早期的電影中，其實根本沒有女人，電影中所出現主要人物的太太或女友多半形同虛設如同道具。後來他被罵的很慘之後，開始有女人的角色之後，這些女人可能又過度強硬。特別是奇士勞斯基的前法國時期，比方說在 Blind Chance 裡，那些女人的打扮與長相基本上跟男人沒有兩樣，但這又是接近寫實主義風格，要知道，那是共產社會，女人可能被要求的比較中性一點。也就是說，奇士勞斯基的女人比較 man，但絕不 gay，no，no，no，no，no，not at all。
是的我要說 Cate Blanchett，我絕不懷疑 gay men 喜歡她，可能 lesbians 也會喜歡她吧! 她要是被認為是晚近電影中的 gay symbol，我一點也不奇怪，當然我不確定，我是憑感覺。我是說，至少在 Lady Gaga 出現以前。甚至於，是不是，她還在電影中反串過，他們喜歡這樣陰陽倒錯她。找 Cate Blanchett 來演這個角色，我認為 Kieslowski 若是還在世，也不會有意見，她可能可以像奇士勞斯基的女人，但這回，不再說波蘭文，不再說法國，而是英文。老實說，我還想不出比她更適合演奇士勞斯基東西的女演員。但後來逃亡那一段，為什麼把她剃光頭，我實在想不出道理。就像 Blind Chance 裡，其中一個女主角她的頭髮接近平頭，但那是在共黨統治下的波蘭，那女的是地下組織的成員，那樣的造型一點也不奇怪。但是把 Heaven 女主角逃亡那一段剃成光頭是為什麼? 我想沒有故事線上的必要性，可能有點勉強的宗教意義，但最主要的，嘿! 這應該不是 Kieslowski 的東西，並且，嘿! Tom Tykwer 是不是 gay 啊!
然後我就有這麼無聊，上網查 Tykwer 是不是 gay，嘿! very likely! 不但從照片來看，或是他最近拼命拍 gay 片，然後再回頭想想他以前的作品，嘿! 那些像男人一樣的女人，是不是，Lola，還有 The Princess and the Warrior，你再想一想，會不會那女的是 warrior，那男的是 princess。然後在 Heaven 逃亡那一段，他把 Cate Blachett 剃成光頭，男主角也替成光頭，然後兩人穿幾乎一樣的衣服，那義大利男星又矮矮的，跟 Blachett 一般高，嘿! 那哪裡是一男一女在逃亡，那是清楚的 gay couple。
我想Kieslowski 原意，女的叫 Fillipa，男的叫 Fillipo，兩人同一天生日，女的比男的大幾歲，於是在全片最美的那一段裡，Fillipa 跟 Fillipo 說，他出生的那天，她剛好要行一個什麼宗教上的禮，七歲還是八歲生日之類的，然後她問 Fillipo 幾點生的，得到答案後說，那一時刻，剛好她媽媽給她換上衣服，像新娘一樣的衣服，什麼什麼的，嘿! 兩個亡命鴛鴦逃命階段來上這樣一段是不是美到給它要死的地步，這叫做奇士勞斯基，typical one。他們是命運重疊的亡命鴛鴦，不是搞 gay。在兩人 consume 他們的 love 那一段，在一顆大樹下，兩人先站在那裡，導演讓女的一轉身，與男的重疊在一起，這可能是奇士勞斯基的原意，但他說的，真的是命運的交逢，而不是兩個看起來沒有性別的人交疊在一起。Tom Tykwer 現在在拍 gay 片，他之前的電影好像也暗藏玄機，Heaven 變成他在他作品中 coming out 的重要一步，當然順便也 rape 了奇士勞斯基的原意，而且還是 gay rape。小基基，RIP，至少還有我替你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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