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實說,我不喜歡 Lars von Triers,更不喜歡看他的電影,看他受到過多的讚譽會生氣,心裡想說,你這老小子,是不是,就是知道危言聳聽,專門搞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一套!可是,每每,當有人罵他的時候,我又忍不住想問,他是不是僅存少數真正想說些什麼,而且很認真在說的人,如果是的話,我們怎能不喜歡這個人,我們怎麼不好好的來看待他的東西。
我看完 Antichrist,你也許不信,想大笑,於是,我想來寫個十個有關 Antichrist 這部電影好玩地方的東西,但是,我隔了一天,不知為什麼,又看了一遍這部電影,我大消原先的念頭,Lar von Trier 跟他的東西,是該認真對待的。
據我所知,Lar von Trier 跟朋友合開了一個電影公司,專門在拍有劇情的成人電影,老實說,我對這件事,嘿嘿,有不同的看法,我認為,成人電影,要劇情幹什麼,我包準很多人在看的時候,會不會 fast forward,是不是,誰家沒有遙控器呢!可是,換一個角度來看,一部劇情片,為什麼,每每,約定俗成的,在性愛的場面上,到一定的程度,就幾乎以相同的方式跳過,當然,這跟電檢有關係,這叫限制級,但以創作而言,為什麼要避掉呢!這樣的自我設限,是不是同時,也讓我們失去很多真正發現問題與面對問題的機會。
你要問我,我認為 Antichrist 裡沒有一個畫面是過度暴露的,無論是從身體器官的角度,或是暴力的角度,在我看,男性性器官噴血,與女性性感受器官被剪斷,比不上母鹿體內外暴露出來的那隻死去的嬰兒鹿來的令人驚心動魄,其恐怖更趕不上毬果掉落金屬屋頂的聲響,每每,那大自然與人的關係的畫面,比方說,William Dafoe 站在矮樹林中,大雨紛飛的遠鏡頭,可能比什麼都更讓人害怕!是的,Lar von Trier 畫面的豐富性與一致性很高,你不能光說他危言聳聽,他的確有話要說。
當然,是不是那麼原創,是另一個層級的問題。我一直認為他技術不錯,包括電影的品質,style,與在他指導下演員的 delivery,都是很屌的,這一次他在畫面的創作上比任何一次都好,在我看來,是不是那麼原創是另一回事,但是,他的東西對了,我認為,過去,尤其早期的東西,有點強作,老實說,有點青澀,這一次,真的比較有大將之風了,他把電影獻給 Andrei Tarkovsky,我想,的確是,Tarkovsky 肯定給他很多的啟發,特別是,有沒有,印象中,那部叫什麼來著的電影,那個講那個俄羅斯畫家的電影,是不是,一開始沒多久,有一隻馬在河岸沙洲垂死的畫面,還是 slow motion 有沒有,我想,Antichrist 很多東西都是從這裡來的吧!
我最驚奇的是,我不得不說,我竟然覺得 Antichrist 還滿好看的,豐富,精彩,沒有冷場,一氣喝成,全面只有兩個演員,哈哈,當然還有 supporting characters by trained animals,哈哈哈。好玩的是,我讚美了那麼多,特別是,有關所謂過於暴露器官與暴力的畫面,我最想加以肯定,諷刺的是,我覺得這有必要的陳述,老實說,還是經過某種程度與方式的 censored,我是說,嘿,我看 behind the scenes,那男女性器官是塑膠製成的道具,狐狸的臉部表情是電腦動畫,當然,更別說,特寫的交合畫面,是替身,或是說,替器,代替器官,我的重點是,在創作上,既然都可以這樣的設想過,那避掉畫面又有什麼不可以呢!這,是不是,五十部笑百步!你看 Charlotte Gainsbourg 自慰的畫面,如果經過剪接,再加上替身,你看的時候,會有同樣的感受嗎!Come on!Las von Trier!都已經做到這裡了!就差那麼一點了,litera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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